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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持交了份笼统的答卷,又反问书生:“先生精明过度,啥时猜得贫道是教主?”
书生直言说:“在山洞里听大师训话。”
住持说:“当时的情况,本教可是全副武装戴面具,原形都变了。”
书生说:“但大师的眼神未变。在下第一次拜见教主,就发现教主温情背后偶尔露出精光。那道光,记在心间很是熟悉。”
住持不以为然地说:“勉强。”
书生笑笑,解释道:“当然还有,在下的耳功更为通神。咱们交手当中,在下无意点向大师的膻中穴,大师惊叫的起音,流露了女人的原声。虽然随即纠正,教众们肯定听不出来,但逃不过在下的法耳。在下更断定,大师就是教主。”
住持惭愧地低了低头,很是歉意地说:“幸亏先生箫下留情,否则啊,丢丑在众弟子面前,本教多难为情。悔不该,本教得寸进尺伤了先生,还望见谅。”
书生不以为然地说:“哪里哪里,教主把捏得奇准,剑刺玉佩,非但没伤着在下,还为在下揭开一段奇缘。在下感激教主都来不及,何怪之有。可惜的是,玉佩再也复不了原。”书生惋惜的同时,摘下半截的玉佩,另半截平时装在腰包里。
住持脸色羞红,喃喃道:“罪过罪过。实不相瞒,先生当年去张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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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林军一干人马护送酒葫芦快到沧州城郊,刚刚松了口气。没成想从路旁的密林里,斜插三四十个灰衣人,将御林军团团包围,齐声高喝:“呔,留下买路钱再走。”
小头目弄不清原委,手持盛酒葫芦的包袱站在当央,众御林军持刀外向围成圈子护卫,与灰衣人对峙。
灰衣首领走上前,冷冷地说:“放下信物,立地成佛。不然,小爷送你们上西天。”
小头目怒斥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们长了几颗脑袋,敢劫官军。找死呢,还是活腻了?”
灰衣首领说:“废话少讲,爷没时间和你斗闷子,快快呈上信物。”
御林军身陷包围圈,退路已被堵死。小头目听得出,灰衣人专门奔着酒葫芦而来,恐怕不达目的不罢休。他别无选择,只能先从气势上唬住对方,再找脱身之策。他举起御林军的腰牌,拿出官威说:“皇命在身,人在物在。若有阻挡,格杀勿论。灰小子们,识相的赶紧撤退。”
灰衣首领看穿了小头目发虚的心理,此时决不能输气势,必须快刀斩乱麻。他阴冷地说:“你这个犟种,不见棺材不落泪。现在落泪也晚了,弟兄们,上。他们不说了吗,格杀勿论!”
经过特殊训练的灰衣人,武功明显地高出御林军。不到一炷香的工夫,御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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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在屋里转了转,没发现异样,急忙退回隐含暗道的酒窖,把青葫芦倒满家常酒,摆在他那间卧室石桌上。
御林军小头目随阿呆前来报到,请过安,行过礼,问公子有何吩咐?
书生当着他们的面说,家父发令,速速给他送去新发现的青葫芦酒。我皇命在身,只能烦老兄带队护送。任务完成后,你们就追随家父回京城吧,该干些啥去干啥,这里有阿呆伺候就成了。
小头目巴不得离开这荒凉冷漠之地,每天单调的生活,限酒缺女人,队员们都淡出个鸟来。书生的委派犹如雪中送炭,小头目高高兴兴地领任务而去。
书生觉得暗道已无用处,再继续保密纯属玩深沉,便对阿呆明说,你在这里驻守,我去猿人洞里歇息几天,有啥事可通过暗道找我。
阿呆说,还有暗道?奴才得看看去。
书生回到猿人洞,火凤凰迎在洞口,引领书生走进西侧主卧室。小道姑眼睛红红地坐在石床上,问书生,为啥才来?书生说,在下临时办了件事。小道姑又质问,该死的火凤凰说你不理我呢,嫌我烦。真的吗?书生哈哈大笑,逗趣道,小鬼头又让师姊捉弄了,没羞,还好意思哭。
火凤凰得意地摇头晃脑,鸣了个小曲。小道姑寻思过味来,假装扣住暗器,吓唬火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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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龙刚刚脱困,天马行空,无拘无束,怎么也得多风光段时光。它脱困未忘解困人,想载着书生到天上舞几回,算作最低级的报答。书生缺乏升天的心理准备,况且凡人眼里所接受的观念,真龙是天子亦即当今皇帝的象征,与龙面对面称兄道弟,已经够过分了,还要骑龙起舞,那是要遭天谴的。可他又抑制不住拿龙当马骑的刺激之旅,人生在世苦短,有多少如此美妙绝伦的机会白送给,过把天子瘾就算死也值得。惊喜大尺度地交战,书生晕了过去。
醒来时,书生发现青龙把他盘在洞里中心地带,正焦急不解地瞧着他,目不转睛的样子确实瘆人,而身边放着一堆灵芝和异果。书生像做了场梦,呆呆地盯着龙眼,思维停电。
青龙很是兴奋,又恶作剧般把书生托起来,不再急于求舞,而是缓缓起飞,给书生腾出适应的时空,旋在山洞北壁上方几十丈处,利爪攀住两个石孔。上边是道沟槽,里边放着一个铁葫芦,书生按照青龙的引导拿在手,然后青龙稳稳落地。
书生弄不清葫芦里装的什么药,疑惑地来回摆弄,一时想不好如何处置才妥当。青龙发出开封的信号,书生听指挥拧开了铁葫芦,倒出的是三粒仙丹。他舍不得独吞,先递给青龙一粒尝鲜。青龙摇头晃脑拒绝食用,却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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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酒啊木酒,难道就是自己寻找的那款传说酒?五行中的东方甲乙木酒。书生犹如注入了鸡血,浑身在沸腾,热情洋溢地奔向木酒洞。
洞里光线暗淡,书生立马减速,警惕地持箫探路。刚踏进洞口两半步,一道黑影迎面扑来,书生挥箫阻挡,却被震出洞外。
书生落地未稳,那道黑影变长从洞里蹿出,双爪泛着光亮,呈金属银色,直抓书生的脑门。书生本能地挥箫接招,同时身子向侧后移位,退开致命的一抓。长黑影得势不让人,如影随形般近乎疯狂地一扑二扑三扑,书生的身子接连向后激射,最后落在平台东北角,离断崖边不到半步。长黑影的凶爪终于落空,庞大的躯体卧倒在石板上,张目怒视书生,发出一声长长的啸吟。
书生立定脚步,着实喘了口粗气。他凝眉观察那道物化的黑影,原来是条鹿角、牛头、鱼鳞、蛇腹、凤足的青龙,难怪他背对洞口听长啸,像似意念里的龙吟。再斜视自己的所处位置,书生打了个激灵,感到了境地凶险。
他短考脱身之策,随意地向北方移步,青龙原地腾起呈扑抓状。书生后挪半步,青龙无奈地又落回原地,眼射精光,恶喘中带着轻吟。书生眨眨眼聚焦对手,看出了端倪,青龙的两条后腿被铁链缚住,已是向外扩张最大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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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来了?原来是刺伤书生的黑衣教主,显然大小道姑并不认识教主,尤其那套夸张的外罩,遮掩了真实的体形,因而感到些许的意外和吃惊。
教主一行进院很是高调,火凤凰在前开道,众黑衣随从“嗷嗷”叫些外人听不懂的怪词,呈V型簇拥着教主行走。沿院守候阻拦的胖老者那拨黑衣人,先后被放倒七八个,余者聚拢在一起,持剑挡在正房门口,吹起口哨向屋里院外示警求援。
胖老者持鞭走出正房,扫了黑衣教主一眼,懒洋洋地说:“大早晨的,谁他娘的浪得慌,到爷爷的地盘搅局。是不是他娘的活腻歪了?”
黑衣教主冷身冷面直立,轻轻地“哼”了声。早有属下甲出列,怒斥道:“偌大的年纪了,嘴里不干不净的,还配当头领带队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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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厢房里外三间,靠南边那间放了张床。书生的父亲依在床墙上,面色苍白,有气无力地闭着眼。吃过大小道姑的两枚丹药,书生的父亲渐渐积攒了点元气,附在丹田处提神,但离大恢复大回转,差得老远呢,只能说是勉强活着。书生后悔把那粒仙丹喂了小黑雀,无论怎么说,道观住持奉送的仙丹,肯定要比两个徒弟的更灵验。
书生气息逆转,一时半时难以调成顺畅。他安顿好父亲,便打坐在床上陪父亲受难,暗中练开了水酒内功。大小道姑默默立在当地,眼里飘着泪花,柔情里的关切写在脸上。
书生的父亲气息游离,思维却很是清晰。他吃力地睁开眼,轻语道:“多谢两位小仙姑搭救,老夫这厢有礼了。”他欲抱拳作揖,双手耷拉不予配合。由于挣扎着动作,内脏受刺激,嘴角又流出血丝。大小道姑欲上前伺候,书生的父亲略微摇摇头,惨笑道:“老夫这暂时没问题。你们两位仙姑呀,能否去外屋守下门,老夫和小儿有话交待。老夫打心眼里愿意,也希望你俩能多照顾小儿。”
大小道姑懂事地点点头,携手出南屋进中间那屋。
书生运功卡在节点上,听见父亲与大小道姑交流,分心不得,坚持以肾水经为主导,真气沿五道经脉来回循环。运转了几圈,气血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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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摆脱大小道姑的追随,原想躲在清净处疗伤,哪料到元气复原后,无意间斩获意外的惊奇,自然是感慨万千,喜不胜喜。
他在暗道里经历的一切,大小道姑无从得知,但他也不知大小道姑并未回猿人洞,而是估摸他隐去的踪迹寻找他,歪打正着地向半开的洞口靠近。滚石挪回原处挪得匆匆,并达不到严丝合缝的原始状,只听小道姑毫不忌讳地说:“师姊呀师姊,就你心眼比别人多。明明想跟踪人家,还故意放风让人家放心走,随后又跟屁虫似地跟来。”
大道姑被点中软肋,红着脸狡辩:“胡扯,小心我扯你耳朵。”
小道姑吐吐舌头,怕揭底把师姊揭恼了,不再扯这个话题。她口风一转,指着洞口处说:“这事有点怪,我好像看见这块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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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听过翻译大惊,忙着重新布局,准备亲自驰援。众猿人按捺不住急脾气,飞也似地向后山顶攀去。书生觉得不会出现大恙,依然交接完毕该打理的活,打发走众御林军,趁阿呆不备,潜入茅屋藏酒洞,从暗道追赶猿们上山。
猿人洞的主洞口,大小道姑仗剑守护在中间,四五个黑衣人也仗剑轮番上阵,企图逼走大小道姑,想去里边看看究竟。但大小道姑联袂出招,寸步不让。黑衣人似乎有所顾及,出招平凡,久攻不下。余下的十来个黑衣人插不上剑,便找弱小的猿人泄私愤,剑逼他们围拢在一起,分出三人看守,再余下的黑衣人,又分头去其他山洞搜索。
老头领率众猿人纷纷赶到,不容分说,抄家伙就和黑衣人团战在一起。这些青壮年猿人皮糙肉厚,根本不将黑衣人的长剑放在眼里,而且他们梭镖尖而长,还有独到的招式,一敌一,几敌一,黑衣人陷入守势。老头领发出尖叫,众猿们忽变阵形,排成一字长蛇,呈扇面向黑衣人紧逼,想将黑衣人包了饺子。
黑衣人看破猿们计谋,早顾不上大小道姑,摆成扇形节节后退。
书生钻出暗洞,攀在高处见状,大声喝道:“何方黑妖孽,速速受死。”
他忽然亮相,黑衣小头目似乎认出他来,身子一颤,赶紧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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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觉出纸条的紧急分量,当场不宜揭底,声称出去方便下,大小道姑自然要回避。他独自走进临建的专用茅厕,迫不及待地展开纸条。
只见上面行草留迹:“莫让春色误正事,花天酒地终有时。”书生读后感到汗颜,本无尿意,却淅沥沥尿个不停。他觉得是该走了,先别说猿人洞里毫无收获,老待在猿人堆里也不叫回事。下个目标去哪里?书生其实一直在思索,无头无绪充斥着大脑,书生烦着呢。
尿意排走,面向东北,书生豁然开朗。他撕碎了纸条,主意已决。既然大道姑崴了脚,何不借此作文章,打着护送她的幌子,名正言顺地造访道观。因为他曾二次夜探过道观,始终不得要领,越发觉得这个道观不简单,应当很有内容。现在找到了机会,只能进不能退,算作对写纸条人的回报。
猿人洞前是古树参天的平台,再向前是数百尺的断崖,平时猿人们上上下下靠单双膀攀腾。书生的超级武功,猿人们领教过,并由此崇拜成了神。但大小道姑的本领如何,猿人们不得而知,况且“大仙女”崴了脚,老头领遵着书生的命令护“仙女”下山,怕再次伤了她,便采取最原始的办法,用兽皮裹严实大道姑,四个猿人伸手搭肩抬着走,小道姑自然跟着占了便宜。
虽是向下